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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你追到高原15万字情书谱写康巴奇恋[新闻]

发布时间:2020-11-13 15:12:58 阅读: 来源:打蛋器厂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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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上海翻译到西藏旅行时,爱上了一位在草原上翩跹起舞的康巴姑娘。为了追求心上人,他先后7次来到理塘,并以“房客”身份寄宿在她家,却始终叩不开女孩的心房。2013年3月,已经移居拉萨的他,将6年间写出的15万字的情书结集出版,取名《康巴情书》。一时间,“痴情哥”的故事在微博上广泛流传。已经在追爱过程中“正太”变“大叔”的他,最终能否打动高原“仙女”的心?这份浪漫情缘,又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改变?

情迷“康巴仙女”

上海翻译敲开她的门窗

2003年从河海大学毕业后,南京小伙杜冬成了上海宝钢集团的英文翻译。2007年10月,28岁的杜冬利用休假的机会,踏上了圆梦之旅——以背包客身份沿着川藏线旅行,领略藏地远离尘嚣的美景和神秘的宗教文化。

几天后,杜冬来到了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理塘县。听说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正在举行,杜冬来到距县城几十里远的草原上,体验理塘最盛大的节日。远远地,他就看见一片白色的“海洋”,那是由上千顶帐篷组成的,每顶帐篷里都住着一个前来看赛马的康巴家庭。

杜冬原本计划在这里休息一日,然后就去巴塘,跨过金沙江去西藏。可一位藏族姑娘的出现,不仅打乱了他的旅行计划,也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。

下午的赛马告一段落后,各乡镇的姑娘开始在草原上比赛民族舞。当杜冬挤进人海观望时,倏然被其中一位藏族姑娘所吸引:她有着水晶般莹泽的眼睛,唇红齿白,齐腰的辫子随着翩跹舞步飘来荡去,仿佛是从敦煌壁画中走出的飞天仙子。当她坐在草地上休息时,又是那样的文静,与身边那群嗑着瓜子叽叽喳喳聊天的舞伴显得格格不入。杜冬举起手中的相机拍女孩的侧影时,她正好转过头来,眨着大眼睛。那一刻,仿佛草原上的阳光和蓝天白云,都迅速向她身后退去,在她面前,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黯然失色。

舞会结束,杜冬愣愣地看着“仙女”站起身,独自消失在人群中。他这才回过神来,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弥漫心头。

第二天一早,他拿着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,穿梭于草原上的千顶帐篷中,开始寻找照片上的仙女。不认识那女孩的汉子总会请他喝一杯青稞酒,认识她的姑娘总会给他指一条路。喝到第五杯酒的时候,他已经打听到照片上的女孩名叫曲西,住在理塘一个小镇的牧区边上。

攥着那张记有曲西家地址的纸条,杜冬找到了她的家,这是一座石木结构的三层小楼,院门紧闭。“笃……笃……笃……”他冒失地敲响了这扇情缘之门。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曲西,她的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惊讶:“这位哥哥,你找谁?”

“是曲西姑娘吧,我就找你。这是我昨天给你拍的照片,现在洗出来了,我把它送给你!”说着,杜冬取出一叠过了塑的照片,递给曲西。女孩一张张看过后,露出了甜美的笑容:“照得真漂亮,谢谢你!请到家里喝杯茶吧!”

就这样,杜冬第一次走进了这个庞大的康巴式家庭。喝完曲西的妈妈拉姆为他冲的三碗酥油茶,他已经知道了20岁的曲西是父母最小的女儿。

临走时,他望着送自己出门的曲西,在心里说:我已经认识你了,心中再没有遗憾,仙女,后悔无期!杜冬以为他只是女孩生命中的匆匆过客,两人再也不可能重逢。然而,命运却做出了另一番安排。

川藏路还剩下一大半要走,此时杜冬也该离开理塘了。可是,他却觉得剩下的旅程已经毫无意义。此后几天,他魂不守舍,若睡若醒,茫茫然跋涉千里来到了拉萨。

杜冬每天在布达拉宫和八廓街之间瞎转,但无论他走到哪里,眼前总会出现曲西娉婷的身影。小昭寺的细雨如愁丝,淋得他心乱如麻。

在一家甜茶馆发呆时,杜冬与一位司机一见如故。杜冬也对他说:“理塘有一个姑娘,不知为什么,我总想见她,每天都想,怎么办?”司机说:“那你再回去一次啊!”

杜冬把八角钱甜茶费拍在桌子上,冲向拉萨机场。一小时后,他已经坐上了飞往甘孜州州府康定的航班。1000公里外,曲西家的小门仿佛近在眼前,女孩的脚步声就回荡在他的耳际。

为爱千里奔袭

这个房客“居心叵测”

就这样,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杜冬,刚离开理塘10天,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片草原,敲响了曲西家的门。为了融入这个康巴式家族,日夜可见到心爱的姑娘,这次他以“到理塘度假写作”为由,在曲西家租了一间房,住了下来。

当晚曲西从镇上办事回来,看到杜冬竟然成了自己家的新房客,不由大吃一惊。此后的日子里,她似乎认清了杜冬的“叵测居心”,一改往日的温婉和彬彬有礼,一见他就横眉冷对。

曲西的妈妈怕杜冬吃不惯康巴人的早餐,每天黎明,都会准时喊起女儿,让她去镇上汉人开的早点铺给杜冬买饭。杜冬于心不忍,就想抢在曲西前面起床,自己去吃早点。可每当他冲出门时,总是看到她已经采购归来了,一个人瑟瑟地走在冬天霜冻的路面上,提着包子和稀饭,垂着大眼睛,翘着嘴唇,若有所思。

住进曲西家之后,杜冬经常听到她阿爸阿妈大喊“崩——崩——”然后曲西就高声应着“啊——哦——”,从楼上下来。杜冬觉得这个应答方式非常古典,他想,古代人肯定就是这么打招呼的。他以为“崩”是曲西的小名,后来也随着叫她“崩——”,曲西却没有“阿哦”,而是左右看看说:“你有什么事?”他问曲西,崩是什么意思,她恼怒地说,没有什么意思。

后来杜冬才知道,其实人家喊的是“伯姆”,藏语“姑娘”的意思。他自嘲地笑了,然后躲进自己房间,喊了一会儿“崩”。正在过瘾,门外有人应了“阿——哦——”他赶紧打开门,结果被两个小脑袋撞在肚子上,同时伴着藏味浓重的普通话“嗖嗖,嗖嗖”。降措和曲巴就是这样喊杜冬“叔叔”的,曲西的这对侄儿侄女喜欢他,更喜欢他每天泡的香咖啡。

为了减少语言障碍,杜冬决定学会藏语。当地一些姑娘和小伙闻讯后,很热心地给他当免费老师。他们刚教会杜冬在藏文中“我”是“昂”,他就迫不及待地卖弄自己偷偷问来的那句话,大声说:“昂秋拉嘎!(我爱你!)”大家就很惊奇,讪讪地,又害羞,他则很得意。直到有一天曲西突然很严肃地说:“这个你不要乱说,很没规矩。”杜冬一直都没有学会“你真美啊”该怎么说,包括曲西在内的理塘人,都觉得这个很害羞,不肯教他。

与曲西相处的时间越长,杜冬就越喜欢这个爱看书、善歌舞的藏族姑娘。是第一眼就为她迷醉?是看到她害羞地从街道上拾起一片残破的经文,用石头压好?还是她从拖拉机上突然跳下来,摘下几个酸得不能入口的小野果,说是答应给朋友带个礼物?还是那次钥匙丢在屋里,她不待杜冬扛来梯子,就爬上二楼窗台,优美地攀在栏杆上?杜冬也不知道,是曲西的哪些生活瞬间深深打动了自己,总之一天看不到她,他就失魂落魄。

在理塘,女孩子的情事是绝对不能和父兄说的,否则就是“害羞没得”(不知道害羞)。所以尽管曲西的父母兄长都知晓杜冬的心愿,却都不说破。

杜冬为曲西做了许多痴情的事,用尽了一切古典的、康巴式的方法来求爱:他托一位藏族的木匠朋友为她做了只小木箱,然后自己啃着冷糌粑,通宵达旦地给木箱画上精美的图案;他想方设法,为她从上海买来20斤她最爱吃的莲藕(当地买不到);他喘着粗气为她劈柴挑水,用生硬的康巴话来套她的心思,他没完没了地走在理塘灼热的街巷里,思考着一切打开她心门的秘诀……

而曲西呢,她拒杜冬于千里之外,却不让任何人嘲笑他。一次,有个自称也喜欢曲西的康巴汉子,以“情敌”身份与杜冬在草原上打作一团,并最终让杜冬脸上挂了彩。闻讯赶来的曲西喝止了两个疯狂的男人,又紧闭双唇,转身而去,背后却偷偷为杜冬伤心。

杜冬时常帮正在洗衣服的曲西提水,或抢过她手中的草叉帮她堆草跺。有一次,曲西的嫂子和阿妈看到他穿着崭新的运动服去叉草,纷纷劝说道:“你不要整哎,衣服弄脏了。”杜冬非干不可。曲西却在旁边抱着干草,看也不看他。擦肩而过时,她却用压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:“我会(帮你)洗(衣服)的……”一瞬间,杜冬感到幸福席卷心田。

3个月的假期转眼结束,杜冬在曲西家翻译的小说《黑暗之劫》业已完工,他就要离开理塘回上海了。临走时,他想大胆向曲西表白爱意。但一看到她纯净如天使般的脸庞和双眸,他鼓了半天的勇气又荡然无存了。

2008年2月6日,杜冬离开那天,曲西和哥哥为他送行。他乘上去成都的汽车,走出了一两公里,却又不顾满车的怨言,猛跳下车,追上已经走开的曲西……她还没有回头,杜冬一把勾住她细长的脖子。

“你干什么哦!”曲西回过头,害怕而愠怒地说。她的朋友和哥哥也疑惑地看着。杜冬期期艾艾地说:“哦,那个伞,曲西我在你家里丢了一把伞。那伞是红的,好像是蓝的,我也不记得了,是旁边邻居的,你替我还给他们吧……”

“哦。”曲西平静地说。回到车上,杜冬气得直捶自己的脑袋。

辞职移居拉萨

15万字情书打动心上人

半年后,杜冬经不住相思的煎熬,又一次请假来到理塘。站在曲西家的院门外,看着她窗前盛开的格桑花,杜冬忽然觉得很委屈:我沿着身后那条路,咆哮了3000公里,沉默地走进高原,翻越大山,越过激流,现在终于静静地站在心上人的家门口了,在她心里,我却什么都不算。

“哎,你来了啊!”曲西故作平静的声音中,带着微微的颤抖。不知为什么,当她发现了杜冬对自己的居心之后,就再也不喊他的名字了,一直用“喂”或“哎”代替。“我准备在这里度两个月假,静心下来翻译艺术史《波西米亚》。”杜冬仿佛怕被她识破来意,欲盖弥彰地说。曲西微笑回道:“嗯,你真有才华。”

2008年至2012年,杜冬拼命挤出可怜的假期,先后6次穿梭于上海和理塘。最长的一次在曲西家住了半年,最短的一次只有两天。3000里山河的距离,却抵不过迷恋的长度。其间,他几乎每天都以记日记的方式,为曲西写着特殊的情书,但一直不敢给她看。其中一句颇为感伤:“康巴之前,我没有信仰。此去经年,我懂得了忧伤。”

几年间,曲西为杜冬打开了一扇窗,藏族同胞古典的家庭关系和社会结构,让他迷恋,他不仅深爱曲西,也喜欢上了藏区的一切。2012年夏天,杜冬终于结束漫长的口译工作,告别上海,定居拉萨。他供职于当地报社,喝甜茶说藏语,结交朋友。每当有假期,他依然会“回”理塘,在曲西家小住些时日。只是,曲西的父母和哥哥早已把他视作家庭成员,不再收他的房租。

在南京和上海朋友的眼中,如此痴情的杜冬已是一个异类;而在藏族朋友的口中,六年多单相思的杜冬也常常被“取笑”。康巴人无论男女,皆是直爽表达爱意。杜冬的很多年轻藏族朋友,在理塘的大街上看见漂亮姑娘后,都会直接上前,堵住她的去路,或者摘去她的帽子,一定要对方的手机号码。而他经年的“求爱”方式,自然令当地人感到不可思议。

2013年,杜冬34岁,已经从当年的“正太”变成了“大叔”。曲西也已经26岁,尽管她的许多小姐妹早已出嫁当了妈妈,尽管身边不乏帅气的藏族小伙热烈追求她,曲西却依然单身。

有一次,杜冬借着青稞酒壮胆,索性单刀直入地问她:“你喜欢我吗?你应该知道,这些年,我一直深爱着你。”她却甩下一句“害羞没得”便扭头走开了。

杜冬对曲西的痴情,倒是把她的几个闺蜜感动得一塌糊涂:“你不要,把他让给我们吧!”“他为你等了6年,我也可以等他6年!”其中两个女孩认真地说。

2013年3月1日,杜冬将6年间写给曲西的情书结集出版,取名《康巴情书》。羞涩的姑娘,笨拙的男孩,淳朴的藏地风情,滚烫的文字,在情书里一一展现,“痴情哥”的故事很快在微博上流传开来。其中一篇是这样写的:

曲西:

三年前我曾经在理塘寺的金顶下,指给你看,是哪一条路横穿了中国,横穿了你的家乡和我的家乡。

于无数的道路中,我认出了我的那条路,细细如线。你是否在路的终点?

漫长的路,总是能走到,短暂的路,却似乎总也走不到。

会不会有一天,你会说:唉,我说,你不要走了。

不,也许你说:喂,你已经到家了,还要去哪里?

那时候,我就坐在中国温暖的腹地上,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生,找到了你。

杜冬

3月3日,杜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,将这本沉甸甸的情书送给曲西。隔了几天,她给他发短信:“书写的挺好,反正都是真事。”杜冬问,没有别的感觉?姑娘迟疑半天,回了句“就是没有”。

但只过了一周,曲西就通过表姐转告杜冬,以前她之所以拒绝他的求爱,是需要看清楚他这个人,怕他是到草原上追求艳遇的坏蛋。后来,等啊等,却不见他有“动静”了……听了这话,杜冬心中又是懊悔又是狂喜。他知道,曲西这位康巴“冰美人”,正在缓缓向自己敞开心扉!

5月12日,杜冬激动地告诉笔 者:“今天曲西来拉萨看我,已经答应与我相爱一生了!”在这个人心浮躁,真爱日渐成为“奢侈品”的年代,杜冬这位古典文艺男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,以6年的痴情不移,赢得了康巴“仙女”的芳心。一场如雪山般纯美的高原之恋,已经在拉萨明媚的阳光里掀开帷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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